有时候晚上扎着马步,她就会摇摇晃晃开始打瞌睡,手臂上平放的水就会翻洒在地。
暮实一开始随她去,三番两次之后,就想执一根树枝抽她的腿。
虞渊一开始不愿意,脑中就响起了警报。如果再坚持,斯年的影像就会开始抽帧。
虞渊不得不妥协。
他心痛不已,手上却还是得指着那粗糙的教鞭,一下一下鞭打在少女娇嫩的小腿上。
斯年强忍着泪水,稳稳地扎着马步,咬着牙一声不吭,接受自己的惩罚。
有的时候被打得一趔趄,她也马上站回原位,继续端水站稳。
“静心,稳气。”师父声音沉稳,“我当年练功的时候,比这更狠。”
“明白,师父!”斯年无怨无悔,坚定道。
她似乎也成长了。
不再奶乎乎地叫对方“师父父”,而是不动声色地,改叫“师父”了。
事先设定好的,一株枯木燃尽的时间已到,斯年挣扎着站直起来。
但她的肩腿都已经麻木了,刚起身时,险些站不稳,差点就要一头栽倒在地上。
眼眶酸涩,斯年揉揉眼,还是逼自己不要哭出来。
回头看到师父以往监工时经常坐的那个小木桩,她意外地看到一瓶药粉。
静静地放在小木桩上,投下月光下,一片温柔的小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