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韫这才站起身,走了过去。
他刚靠近舒眷芳,腕子就被舒眷芳一把攥住,她飞快地掀起赵韫的袖子,看到了赵韫臂上那颗朱痣。
“陛下......”赵韫抿唇。
舒眷芳伸手,在上面用力搓了搓,有些疼,赵韫皱着眉。
傅闻钦暗中观察着这一切,不满地皱起眉。
“朕今日忽然想宠幸你了,赵韫。”舒眷芳笑了一声,“脱衣服罢。”
赵韫却只是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没有说话。
“你在等什么!”舒眷芳猛然站起身,用力推了赵韫一把,赵韫没有站稳,连着后退了好几步。
傅闻钦见了,呼吸一紧,距离赵韫一步之遥的身后,架着被烧得滚烫的铜炉。
一瞬间,她忽然想起赵韫后腰上那个很深的疤。
她来不及再迟疑,一步上前把赵韫揽在怀里,挡在了他和铜炉的中间。
赵韫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回头正想说“你干什么”,一回头,却看到傅闻钦身后那个滚烫的铜炉。
她皱紧了眉,忍耐着。
“你......”赵韫吓得一下子从傅闻钦怀里退了出来。
舒眷芳大笑:“好啊,真是好。”
傅闻钦抬眸,冷冷地注视着舒眷芳。
舒眷芳的脸色更阴沉了。
她提前设想了无数种情况,想着赵韫也许会哭求,傅闻钦也许也会哭求,也许不会,很可能将赵韫一推,说一句:“是他勾.引我的!”
但无论是哪一种,舒眷芳都没有想到此刻的傅闻钦这样冰冷地注视着她,带着愠怒与不满。
“尔等,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赵韫怕得发抖,他想跪下认罪,可刚动了动,便觉腰上一紧。
傅闻钦搂住了他,看向舒眷芳淡淡地道:“如你所见,那又如何?”
“你在说什么?”舒眷芳又惊又怒,生平第一次,她遇到这种情况,“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傅闻钦!”
“自己数数。”傅闻钦悠然地走过,挡在赵韫身前,“我救过你无数次了,身为帝王,似乎不该如此吝啬。”
舒眷芳笑了起来,她狞笑着,觉得傅闻钦已经疯了,她厉喝:“李寻!让禁卫军都进来!把这对奸.妇.淫.夫给朕拿住!”
傅闻钦回头,看了李寻一眼。
一声令下后,数十个羽林卫冲了进来,她们皆穿着金色的铠甲,将手中长矛的锐端指向傅闻钦和赵韫。
为首的那个,面上有一道疤,几乎淡却了。
“你等还不束手就擒?”舒眷芳冷笑,“赵韫,你知道秽乱后宫,是什么罪么?”
赵韫脸色惨白。
“原来如此。”傅闻钦眯着眸子,“原来,你早就知道了,赵蘅芜昨日进了宫,我昨天看到的马车是她的。”
所以才会对王雪茗动了杀心。
但她想舒眷芳一定没有告诉赵蘅芜具体的缘由,只是狠狠训斥了她一番,连带着赵韫。
她的怒火无处宣泄,便撒在了赵蘅芜身上。
赵蘅芜便将之宣泄给王雪茗。
“昨天...昨天怎么了?”赵韫看向她。
“没事。”傅闻钦摸了摸赵韫安抚他。
“怎么你们二位还有心情在这里聊天么?”舒眷芳冷笑,她正要挥手下去,命令周边的羽林卫将这二人就此处死,不过她很快改变了想法。
赵韫还是处子。
他虽然私通,却还没胆子失身。
让她想想这二人是何时勾搭上的,是赵韫来福宁殿的时候?
还是......
她深思着。
“陛下!”
外间响起一声通报,是李寻。
“又怎么了!”舒眷芳不耐。
“陛下!几位大人就堵在宫门不肯走,坚持要陛下去今日的早朝!”
“她们到底想干什么!”舒眷芳怒吼。
李寻口吻平静,回复道:“陛下,西南出现了叛军,南诏王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