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蘅芜面色不改,脸上完全没有看见孩子回来的欢喜,反是问:“私自出宫,要是让陛下知道了,你还想不想要你的脑袋?”
“就是陛下允准我出宫的。”赵韫皱眉,“反是母亲,父亲病成这样,为何身边就留了一个小雪伺候?”
“笑话!”听见赵韫忤逆她,赵蘅芜的眼神更加凶神恶煞起来,“若真是陛下允准,怎会让你半夜前来?入宫几日,你真是满口谎言!”
“妻主!”王雪茗将赵韫往自己身后拦了拦,低声道,“阿水他只是来看看我。”
眼前的这一幕落在傅闻钦眼中,看得她直皱紧眉头,往昔几十年,她从未对赵韫说过一句重话,哪怕是连个质问的都没有,赵蘅芜的厉声让她心胸都充满了强烈的不适感。
她蹲坐在屋顶,眉目间俱染上一股厉色,眼神冰冷着注视着里面欺负赵韫的女人,耐着性子摩拳擦掌。
“我问你,你入宫可有侍寝?”赵蘅芜抓过赵韫的腕子,道,“把守宫砂给我看看。”
“母亲!”赵韫惊得后退一步,忙道,“有过了,陛下来过好几次了,今日出宫,真的是我向陛下求来的,是陛下说我现在位份太低,贸然出宫会引起闲人口舌,才用了这样的法子。”
说话间,赵韫又悄悄将王雪茗揽至自己身后,正面面对着怒气冲冲的母亲。
听了这话,赵蘅芜的脸色缓和了不少,沉沉道:“既然入了宫,就要安分守己,赶紧生个孩子固宠,相妻教子才是正道。”
赵韫不敢反抗,只说:“知道了,母亲。”
默了瞬,赵蘅芜又道:“你父亲自然有府里照顾,只要你在宫里过得好,他也不会差,知道么?”
“是。”赵韫乖乖应了,便被赵蘅芜指着门外道,“时候不早了,赶紧回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