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太子死后,吴王因为在东宫和部分臣子府中埋眼线一事引得熙宁帝忌惮,如今的处境看似风光,实际上处处受制,此时再有安平侯府火上浇油,吴王的境况只会更难支撑。
不出手则以,一出手阴狠毒辣,即使事不成也能轻松抽身而去,不沾染半点麻烦。
这种作风非常熟悉,景曦几乎立刻想到了一个人。
——当朝丞相,谢丛真。
谢丛真不能留。景曦暗暗下定了决心。
她抬首唤道:“云霞,去请驸马来!”
谢云殊来的很快。
因为匆匆被景曦传召而来,长发微有些散乱,他在景曦的示意下落座,开口问:“公主有什么要事吩咐?”
景曦凝望着谢云殊冰雪一般的面容,带着些怜惜的意味,很轻地叹了口气。
她指了指桌上的一叠信笺,示意谢云殊自己看。
看到那一叠信笺的时候,谢云殊心中就生出不祥的预感来。晋阳公主一向不和他提外面的事,只要求他打理好府内即可,主动给他看信,多半是又有麻烦。
果不其然,即使远在京城,祖父仍然孜孜不倦地和晋阳公主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