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曦也不勉强,打发走了跑堂,不一会,就见周主簿挤了出来,急急走过来,压低声音道:“少爷,地价不对!”
“什么地价不对?”在这家假酒楼巷口的一家茶楼落座,景曦才问周主簿。
周主簿说了半晌,口干舌燥,先端起茶吨吨吨灌了几口,才低声告罪,又道:“宝陵乡地价太低了些。”
京郊良田价高,一亩良田可卖到十余两银子。像宝陵乡这样偏僻之地的良田,一亩则不过五六两。
然而周主簿方才去问宝陵乡宝河畔的良田价格,却已经低至了二两一亩。
纵然景曦不通农务,也知道这个价格怕是太低了些。
见景曦不言不语,周主簿继续道:“卑职刚才问过了,待出手的田都是三四亩、五六亩,田地面积不大,但出手的有三个。”
来之前景曦了解过情况,普通庶民每家确实没有多少地,甚至有很多农户根本没有自己的地,而是租世家富户等人的地耕作,每年交上粮和钱。
出手田地面积不大,可以看出这些卖田的都是普通农户——毕竟富户动辄几十亩、上百亩的交易,几亩地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个零头。
但普通农户最重视的就是土地,怎么可能轻易将土地卖掉?更何况不是个个农户都能摸到这里,将田地登记下来,大多数人卖地还是靠口口相传。
看似只有三个,但这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多的卖地者,已经不能算少了。
一条宝河之畔,为什么会突然有如此多的人卖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