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殊原本以为景曦会接着带他在灯会上逛,然而刚到人流稍微少了一点的地方,景曦就站定。紧接着不过片刻,护卫就赶着马车追了过来。
“走吧。”景曦笑吟吟道,“带你去承天塔赏月!”
马车一路从人流中驶出,向着晋阳城北承天塔行去。
谢云殊本性喜欢清净,他或许因为在公主府里关的太久,想出门接触一下人世间的烟火气,但是从灯台上下来之后,他就又恢复了对清净的热爱和向往。
景曦赞道:“《观月》写的很好,果然是谢家玉树,庭中芝兰。”
她说的时候,面上还带着一点促狭的笑。车内狭小,两人坐的又近,景曦的手指几乎已经贴上了谢云殊的衣角。
她促狭地伸出指尖,轻轻戳了两下谢云殊的手腕。
景曦的指尖莹润玉白,泛着玉白色的柔。而谢云殊的肌肤却更像冰雪,多一分就显得苍白孱弱,少一分就失却了冰堆雪砌的美感。
在她轻轻地触碰下,谢云殊冰白的侧颊微微浮起浅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绯色。他将手收回袖中,温声道:“公主谬赞了。”
“也是。”景曦莞尔一笑,“你既然做了本宫的驸马,就不再是谢家人了,理应是我公主府的芝兰玉树,本宫岂能轻易拱手让人?”
谢云殊一时分不清这是戏言还是敲打,就在此时,景曦又轻轻松松转了话题去:“怎么样,你觉得灯台之上,有几个学识出众之人?”
灯台只公布了前三名的诗作,谢云殊高居榜首自不必多说。第二名的朱正锦,如果一开始谢云殊还心有疑虑,暗自猜测灯台是否真有内定人选,那朱正锦一跳出来,顿时就坐实了此事。
既然事先内定,那《中秋旅怀》到底是谁写的,还要打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