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孩子回国以后,才是噩梦的开始。”
“打断一下,你们是怎么想到把它送回去的?”
“啊,这个——”男人迟疑了一瞬,低声道,“那不是我的主意,是我爱人的。有一天她突然跟我说,孩子已经回国了,会请保姆二十四小时照顾他。一切都好,叫我不必担心。”
“然后呢?”
“虽然它走了,可我总有种感觉,好像它从来没离开过一样。”男人布满血丝的双眼骤然瞪得极大,惊惧暴露无遗,“阳台的动物内脏越来越多,却在第二天消失不见……床沿经常有一块小小的影子,黑乎乎的,洗都洗不掉。我们无论搬到哪,刺鼻的汽油味都如影随形。”
“我们能看见它,所以它早晚都会要我们的命,一切只是时间问题。”他垂下头,好似用光全身力气,颓然道。
“这么说,它只对能看见它的人下手?”
轻轻“嗯”了一声,男人忽然扭过头,飞快地看了一眼身后,“今天先到这里吧,我还有事。”
他重重关上门,逃也似的将屋内与外界隔绝开来。
剩下乐正枫若有所思地在手机上敲敲打打,“我们只需要找到那位灵媒,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希望如此。”
於烟似乎对男人的说辞不感兴趣,扯了一下她的袖子,“把进展发给刘柠,我们走吧。”
“不继续查了?”
乐正枫急忙跟上她,“可我们还没验证这个人话中的真实性。万一其中有诈……”
“再查下去,可能覆水难收。”
没等她问出“什么意思”,於烟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我们看不见它,意味着我们暂时没有危险。况且,这个站点又没有规定我们必须要破解事件才能离开,只需要等到列车在边上停靠就好了。”
换句话说,别人的死活,与她们何干?
大可以在旁边当一把看客,最后直接走人即可。
“我问一下刘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