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不要接近他,他好看得不得了,身材也超棒,又有钱,又强大,可是自动送上门,她不要,宁愿跟侍卫们说话也不要跟他说话。
帝翎很不甘心,又很是迷茫。心里的憋屈到达临界点,他突然抬手一扫,把桌上的酒杯扫落在地,叮叮当当,碎裂的声音淹没在魔种们的叫好声里。
夜深了,帝翎才回到宅邸,身上湿淋淋的,衣服贴着皮肤,好似掉进海里刚被捞起。
缪梨已经睡下,守在门口的侍卫们见魔王归来,齐齐上来迎接,被帝翎无言的摇头劝退。
帝翎灌了许多酒,身上却没有难闻的酒气,唯有森森的水汽相伴。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回来之前,他找了一口最最阴冷的泉水,浸泡进去,泉水没过头顶,针扎般的寒意从四面八方将他笼罩。
那是泡久了足以把魔种冻死的温度。
帝翎没有点灯,拖着湿衣服在黑暗中前行,一路摸到缪梨的卧房。
她真不要他的房间,另外找了个客房睡,房门紧闭,这次闯是闯不进去,他也没想闯进去。
帝翎背靠墙壁,腿一软滑坐到地板,伸手敲响缪梨的门。
他闭上眼睛,捕捉着所有细微的声响,听见缪梨下了床,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门开了,她的气息近在咫尺。
缪梨很头大。
她睡不着,正辗转反侧,听见门响,一开门外头就躺着这个讨厌公主。
她虽然有点时间,可不想把时间用来哄比自己年龄还大的臭美精,正要开口驱赶,忽然发现对方身上湿淋淋的,好像还冒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