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的。”奇闻婆婆闻言骄傲地挺直脊背,她隐约注意到缪梨的案头放了几本书,不过没仔细看那是些什么书,斟酌着语句,缓缓说出这次前来的用意,“女王,我们的陛下他……这几天推了一些工作,本来打算把时间留着陪您说说话,或者到处走走的。”
世岁毕竟没退过婚,于心难安,想要对缪梨尽最全的礼数,退一步说,如果缪梨喜欢他,那么在短暂的时间里给她留下点美好回忆也可以。他这么想,也打算这么做,可惜缪梨始终没给机会。
奇闻婆婆暗示得已经足够明显,就差直白地请缪梨不要再自己一个乱晃,好跟在陛下身后走走。
她随即有点满意,因为看到缪梨的猫眼睁得圆圆,仿佛十分吃惊。
“陛下他。”缪梨慢慢地道,“推了工作,就为了全心全意招待我。”
“正是如此。”奇闻婆婆重重点头。
缪梨沉吟着:“那么……”
奇闻婆婆本以为女王会说那么她自己出去实在失礼,从明天开始还请陛下费心带她游览些风景名胜,结果缪梨“那么”半天,带着宽容又理解的表情道:“那么请陛下不必有心理压力,照常工作就好。”
奇闻婆婆呆若木鸡。
她不要他们的陛下,说什么都不要,明示暗示,仍旧坚决。
这段对话当晚由奇闻婆婆转述进世岁耳中,彼时世岁正在喝水,女官于是第一次得见陛下失态,手一晃,杯中的水洒到了衣袍上。
世岁揩着唇角,面有异色:“女王真这么说?”
“千真万确。”奇闻婆婆不敢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