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星也不信。他轻笑一声:“我看你昨天给女仆做首饰盒做得很欢乐,一点都不闷。”
缪梨昨天的确给女仆做了个小首饰盒来着,这是小事,赤星居然知道。
“我也要有不动手只动口的时候。”缪梨道。
他给了她一个眼神。
眼神是不可捉摸的言语,但或许缪梨习得一点赤星的脾性,又或者她天资聪颖,很快解读出赤星的意思。
他眼中明晃晃写着,说出的话可以回收,可需要一点表示。
“我也给你做个首饰盒?”缪梨问。
赤星道:“药很烫。”
话音刚落,仿佛为了响应他,原本平静安宁的杯面缓缓升起轻纱似的水汽。
这是治疗师开的压制魔火的新药方,疗效未明,滋味却是一闻就知的苦。
缪梨殷勤地过来,从赤星手里接了杯子,随手抽本书对着用力地扇。
赤星懒懒地任缪梨一通胡作,看那认真的神情,是实打实在为留下碧碧而努力。
他道:“你知道碧碧……”
“嗯?”缪梨问,“碧碧怎样?”
这个男的真是讨厌,说话说一半,勾起她的好奇心却又戛然而止,只有意味深长的表情,没有准确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