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会是这种模棱两可的、以如果开头的假设性句子。
“不怕。”
“为什么?”
“跟你在一起,我开心。”
潘临溪对自己也很绝望。
她多想表白,多想告诉她,我愿意跟你去尝试一切从不曾经历的事情;愿意跟你一起面对你以后的喜怒哀乐。
现在,云真的散了。
她想在月亮下面告诉钟霓虹,简简单单地跟他说,她喜欢她。
但是,她不敢;不能。
因为,她不是游戏的破坏者,她也深深明白着横亘在两个人之间的,除了悬殊与不平衡,还有,钟霓虹或许并不喜欢她。即便有,但也没有喜欢到,她会不顾一切地放下一味的暧昧、袒露她的心声的程度。
不过,这样就很好了。
这样,能够手牵手地走在月光下,也已经,很幸运。
“那就好,如果那样的话,我就放心了。我喜欢这种占有的感觉。”
“我们不是占有和被占有的关系。”潘临溪提醒着她,也提醒着自己,“我们只是雇佣关系,要是合作愉快,继续合作也可以,只要你不觉得浪费自己的年华。”
隔了那么久,她才隐晦地回答以前钟霓虹问她能不能延长婚期。
她不确定她还记不记得。
“不会啦,和你才不是浪费。我顾不了那么多,现在我只想跟你结婚,让全世界的人以为,我们属于彼此。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钟霓虹躬下身捡起地上的一片半枯的梧桐叶。
暗红色的灯罩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