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也有日思夜想却求而不得之物。
.
盛京。
雪白色的鸽子落在案前,身着鸦青色锦衣的取下密信后,眉头紧蹙在一起。
倚在坐榻上正与周宜珠对弈的人瞥了一眼内房,见周晏神色如此凝重,随口问他道:“信中,何事?”
周晏沉默了片刻,几步走上前俩来:“回母亲的话,是陛下的信。”
“陛下。”玄婳坐直了身子,将手中的黑子放回棋翁中,思量了片刻,才道,“他与你是一同去椒兰的,怎么过了这么些时候,还不曾回来。”
近些日子的折子,都是她与孙良玉在通幽殿看的,凌琅再不回来,她真可要累死了。
周晏听玄婳问起凌琅,叹道:“可说呢,母亲在宫中劳碌,陛下在南边可是风流的很。”
“风流?”玄婳闻言,不由笑道,“男人有几个不风流的,也就你父亲还老实些。陛下这么些日子不回来,是看上谁了?”
“椒兰郡南城,一个农户家的儿子。”周晏如实道,他见玄婳提起周旋,心下一时也有些唏嘘。他父亲是老实,但两人到底还是和离了。
“农户。”玄婳的带笑的眸子垂了一垂,道,“也算是个正经人家的孩子,怎么也不带回来让我瞧瞧。”
凌琅少有看上的人,只要看上,必定是个美人。这谢尹虽不是个明哲保身的聪明人,但样貌品行这是这北齐里一等一的。她倒也有些好奇,那农户家的孩子究竟是个什么好样貌,能叫凌琅流连多时仍不回转。
周晏垂眸道:“那人身子骨不好,想来经不住舟车劳顿。”
“还是个病秧子。”玄婳说罢,心下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人估摸着和谢尹差不多,他的好弟弟怎么偏偏喜欢病美人这一挂的。
“你那密信里就写着这个?”
“是,陛下还说……那人身子里是太傅大人魂魄,叫母亲多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