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相迎在蒸好的鸡蛋上撒了些,把碗端了出去。
谢樱头一次吃到这种滋味的东西,一时间新奇的很。谢相迎见她喜欢,把剩下的几个鸡蛋用油和香料炒了让几人饱餐了一顿。
林霜攒了小半个月的鸡蛋,就这么在转瞬间所剩无几了。
“儿啊,咱们不能这样浪费,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林霜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道了一句。
谢相迎瞥了一边坐着的凌琅一眼,凌琅会意将林霜手边的碗筷收起来送去柴房。
林霜见凌琅这样勤快,问谢相迎道:“那些东西都是他买的吧。”
她记得自己并没有给谢相迎多少银子,不可能买那样多的米和面。还有点心,那家点心好像不便宜。
谢相迎点了点头,道:“他愿意买,您就让他买吧。”
“哪有人愿意平白无故散财的,肯定是为了你。”林霜觉得凌琅这人不错,但还是有些担忧,他看着谢相迎,问道,“你跟娘说实话,你心里有没有他。”
这要如何言说呢,若是他心里没有这人,连他自己都不信。但是有又如何,不一定要在一起的。
“且随缘吧,咱们过好自己的。”
“随缘……”
林霜念着这两个字,心下也释然了许多,随缘好,这世间没有什么非谁不可,原来谢相逢非喜欢凌清河那会儿成日里饮酒烂醉,实在不像是个活着的人。
往后几日,几个并不熟悉的人皆如一家人般活在同一屋檐下。
凌琅这个人置身庙堂身着朝服时身上便有说不尽的威严气势,令人生畏。如今在农家小院里,却又是一副寡言勤快的少年之态。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凌琅,谢相迎已经看不明白了,或许两个都是,又或许两个都不是。
这人打小就是戴着面具日的,眼下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又换了一张面具,所以才觉得格外新鲜,舍不得离开。
谢相迎趁着这几日凌琅这几日奋力收拾院子的空闲,将那银票纹的雏形画了下来。
东西放到凌琅手上时,原本神色平静的人略略蹙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