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子里怎么净装这些?”
谢相迎往后退了退,蓦地脚踝落进人手心儿里。
“朕吩咐良玉今夜待朕走后,会将通幽殿布置好。朕说过,会让帝师看到一场满是红绸的大婚,明日朕会在正殿与帝师洞房花烛,帝师说过,十日为约,不会拒绝朕的任何要求。”
“你……”
谢相迎的脸别了别没说出话来,这兔崽子想这样的事儿,已经想了三年了吧,总算是给他等着机会了。早知道送什么不好,偏偏送一件喜服勾他。
“既然明日有整一天的时光,何必今夜如此着急。”
这小兔崽子,就差把“吃干抹净”这几个大字写脸上了。
凌琅看着眼前的人,沉声道:“今日的事没处置完,明日一早还要去兴盛阁一趟,我这样夙兴夜寐,问帝师讨点儿点心也不可以么?”
他眸中的无辜,是谢相迎从未见过的。
这话说的倒也没什么错处。
“你这夙兴夜寐,是在正事上,还是在我身上?”
谢相迎用扇子敲了敲凌琅的脑袋,问了一句。
“帝师后悔打这个赌了?”凌琅问他。
“愿赌,服输。”
谢相迎眉眼微垂,沉沉道了四个字。
愿赌服输。
短短四个字,让凌琅脑海中曾经的弦彻底断裂了。
他的唇角勾了一勾,下一刻,拽过谢相迎的腿,一遍又一遍亲吻着那肖想了多年的人。
披在身上的外衫与皎白的扇子一同落在地上,谢相迎躺在桌案上,静静看着眸中满是爱恋的人。
凌琅大概是真的喜欢自己,喜欢到像个青涩又慌张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