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琅看向谢相迎的眸子微弯:“将军府的人,模样周正,又有才德,我不如……娶您。”
“什么荤话。”
这人是怎么了,打从上元夜那日起跟开了窍似的。不过细想起来,谢家的两个孩子确实是最佳人选,光是谢镰将军那忠心不二的劲儿,拉拢到身边肯定没错。只可惜,谢家俩孩子都是男子。
“好好想想,又没逼你现在说出来。”
“好……”凌琅的目光微垂,将快要表露的心意尽数压进喉中。
裕华池的水汽蒸得人愈发不大清醒,俩人虽披了衣裳却也心知肚明这么说话始终不合适。
谢相迎坐了这么一会儿,身上出了层薄汗,面色也红的厉害。
凌琅看谢相迎这副样子,估摸着再走远路又得被风吹着。
“屋外雪大,帝师今日,不若宿在宫中。”
“还是回去。”
“明日还要去都察院罢,今日若是冻着,可怎么去?”凌琅像是对谢相迎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谢相迎是个骨子里不愿意对旁人示弱的人,但凌琅说的是事实,明日若是病着,又要拖好几日不能做正事了。
“你那西偏殿这会儿能住人么?”
凌琅听见谢相迎问了一句,抬起头,低声道:“今日不行。”
“你不是说日日都打扫?”这孩子说话怎么总是骗人。
凌琅解释道:“下了几场雪,西偏殿未燃地龙太过阴冷。帝师要留下,不若住在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