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出事了,谢相迎看莲生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正打算去请大夫,蓦地袖子被莲生拽住。
“不,不可以被旁人知道。”
几人上了楼,谢相迎从莫临泉口中得知,这祭花神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不少富商为了讨好权贵,会借着花□□义献美人,这莲生便是一位富商从乐馆中赎出来的。若是莲生被哪个将军王爷看上,那富商银子和关系上的好处能得不少。若是没被看上,或者因意外不能扮花神,少不得要被打一顿。
谢相迎看莲生那肿得老高的脚踝,问他道:“还能站起来么?”
莲生试了一下,人刚从榻上起来,蓦地又跌了下去。
谢相迎蹙了蹙眉,心道这男人怎么还不如自己府上的丫头结实。
莲生眼中泛着泪花,坐在地上的人一幅我见犹怜之态。他静默了许久,抬头对谢相迎道:“我与大人身形相似,不知大人可否替我再那花车上站上一站。”
“我?”
这人也知道他是大人,怎么还敢开口。
莫临泉将莲生扶回榻上,见谢相迎犹豫,便劝道:“这花神祈福,也就是拿着花篮往人群里抛花瓣,公子要是能替他一替,事情会简单一些。”
“你这人怎么总慷他人之慨?”
来看花神的公子哥儿不少,他要是被人认出来,传到宫里,不知又要跪几个时辰。这大冷的天,他得冻死在兴盛阁。去年东陵国王也死了,东陵乱成一锅粥,北齐正好没了外患,凌琅便把心思放在了北齐朝中,他这会儿出了差子,不正好被凌琅拉去当那敬猴的鸡么。
莫临泉看谢相迎态度坚决,知道此事不能硬来,便放软了声音道:“那买莲生的富商姓陈,听说也是从南边过来的。此人之前和镇守南边的成王殿下私交甚密,公子不是正在查他么,有莲生在,估摸能从那陈富商手里拿到不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