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言紧跟在身后,见状忙将他拉回屋中,“夜里这般寒气,你怎地就穿了这么少..受凉了可如何是好?”
陆云津抿抿嘴,一时什么也没说,地被他扯着拽进了屋。
一直看着他俩将卧房门关上,陆云琛这才整了整衣衫,将掩在门口出的木杵拿开,他刚推开门,宋全结实的身躯便顶了进来,一同进来的,还有引人作呕的酒气。
陆云琛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宋全挺/身/进来,踉踉跄跄地满院子吆喝起来,“陆云津,出来....给老子滚出来...”
每一声都重重地砸在陆云津心头上,在家里时,宋全但凡喝多了,必定要这么闹上一场才肯罢休,一开始的恐惧逐渐被麻木所替代,只是没想到,不过仅仅一天的消停日子,先前的惧怕竟然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他手脚冰凉,身形微微发抖。
“宋全,这么晚了,你要作甚?”陆云琛拦住他的身影,任由他这么闹下去,这街坊邻居的,到时不知要怎么传呢。
“你是谁?”宋全不满面前有人挡路,他大着舌头,语气不善道,“我家...我家夫郎...久出未归,我这做夫君的,来接我家夫郎回家.....你跟着凑什么热闹?走开...”
“你也好意思敢上门来要人?且不说此刻是什么时辰了,你满身酒气地跑来别人家,张口闭口地满嘴脏污,可讲半点礼数?”陆云琛对这人愈发嫌恶,陆李氏当真是脑子里进了水,被那礼金糊了眼,将陆云津许配给这样粗陋一人。
“礼数?老子就是礼数,什么时辰?老子就算是鸡打鸣回来,陆云津他也得跪着服侍老子..”宋全打了个酒嗝,满不在乎道,似乎自己就是天王老子,只等着所有人前来跪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