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头压的更低些，“我希望自己的作品，真正能得到读者的认可，那些喜欢，那些赞美，还有评论区里的各种催促，我真的希望是读者们真实的一种反馈，而不是……而不是……”

“你觉的，那些全都是花钱买来的？”君承天接口。

“难道不是吗？”苏小鱼咬住了嘴唇，“蒋蓉跟网站做出了沟通，然后用包装明星的方式，把我的各个方面全进行的了一个全方位的提升，尤其是作品方面，数据做到了极致，可是这些全都是用商业手段运作出来，并不是真实的，即使再美好再灿烂，我也知道它不是真的。”

君承天没有打断她，静静的听着，但也没有停止抚摸她的长发。

他的心脏，跳的那么平稳而有节奏，一切仿佛尽在掌握之中，如此之笃定。

苏小鱼忽的气愤，“在你眼里，我的那点坚持一定十分可笑吧？当初为了要一个推荐位，我求来求去，哪怕碰壁，哪怕遭遇危险，我都要努力去试试，而现在，有个你愿意花大力气捧我，我却矫情起来，不肯接受……我……”

“弥弥……”他想要打断她。

苏小鱼的神情异常激动了起来，“你不要否认，你就是这样子想的，没准你还会觉得我不识趣，都已经把一切给了我了，我还想要怎么样？？”

“你是在紧张，评论区里的那些赞美与期待，全都是假的？”君承天准确的切中了要害。

“难道，不是吗？”苏小鱼弯下嘴角。

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点力道都没有了。

“不是。”君承天摇了摇头。

“我才不信呢，你一定是在哄我，我的上本漫画，还有上上本，画了好久，按时更新，最后到完本，也不过才二万多收藏，几千条评论，而现在这本新书，从提交到现在，数据已经超出了过去的二十倍，漫画甚至还没有上架收费呢，就已经有了百万收藏，这数据做的太假了，真的太假了。”

苏小鱼吸了下鼻子，不争气的泪水还是涌了出来。

她瞪着君承天，“就算是作假，也要做的真实一些，一眼就能看穿的数据造假，能骗的过谁呢？读者又不傻的，好看不好看，她们能分辨的清楚，到最后，只是会给我自己造成一种我很厉害的假象罢了，这就是变相的自我麻痹，我一点都不喜欢。”

“你就没想过，所有的数据其实全都是真实的？这么没自信？”在面对她的激烈质问时，君承天依然是在微笑着的，并没有被她带着情绪走。

他的指尖微凉，就顺着她光滑的脊背，缓缓摩挲。

肆无忌惮的制造出一连串的涟漪，存心不让她好过。

“绝对不可能是真的。”苏小鱼低吼。

“为什么？”他非要一个理由。

苏小鱼眨巴眨巴眼睛，深吸一口气，而后迅速的憋住，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