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气急败坏的捏紧了拳头,几乎要把他手上的扳指捏碎。他怨憎的看着徐少康,冷笑道:“侯爷仅凭一个长命锁便认了女儿,只怕太草率了些。”
“沈让……”云羡忍不住想要提醒他,可话到嘴边,她还是没说出口。她只是蹙眉望着他,好像是第一次认识他这个人似的。
毕竟,面前咄咄逼人的沈让与她记忆中那个玩世不恭的沈让完全不一样。
容洵没说话,只冷冷的看着他,道:“沈让,你太过放肆了。”
沈让喉头干涩,猛地低下头去,请罪道:“臣该死,求陛下恕罪!臣只是就事论事,皇后流落在外多年,仅凭一枚人人都可能得到的长命锁便认下身份,岂非……”
“啪!”
御笔打在了沈让脸上,又摔在了地毯上。
沈让抬起头来,那一瞬宛如鹰视狼顾,令人胆寒。可也只是一瞬,他便将杀气收敛了起来,又恢复了那个谦卑稳重的模样。
“臣失言。”他干脆利落的认罚。
“记着自己的本分!”容洵一把捏起他的下颌,迫使他看向自己,道:“朕不希望,这里再出一个刘行止。”
以下犯上,他见得多了。这些人可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是!”沈让大声应着,脸上隐隐作痛。
容洵一把丢开他,像是丢下一个没用的东西,满脸都是轻蔑和不屑。若在往常,沈让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可他是云羡的朋友,是云羡所珍视的人,他便不得不腾出空来警告他一次。
容洵一甩衣袖,命众人退下。他背对着他们,微微的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