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行止冷嗤一声,道:“京中世家豪强多豢养死士,又有何奇怪?”
“那你贪墨治理水患的银钱,又作何解释?”
沈让的声音一阵沉过一阵,直打在刘行止的命门上,他的腿脚忍不住哆嗦起来,这些事他都做得极小心,沈让又从何知晓?
头上大滴的汗滴下来,道:“陛下,是臣糊涂,臣……”
“沈让,说下去。”容洵打断了刘行止的话,声音清冷而平静,好像这一切原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似的。
沈让道了声“是”,顿了顿,道:“还有一事,臣的人拦截到了丞相大人与匈奴单于的通信,丞相大人勾结匈奴,看样子,是要来一出里应外合。”
“刘行止!”
容洵猛地拍响案几,道:“你倒解释给朕听听,这也是你一时糊涂吗?”
刘行止颓然的抬起头来,苦涩道:“陛下,笔迹可以模仿,这书信只怕是有人构陷啊!”
沈让冷目灼灼,道:“丞相大人,我早料到你会这么说,不过,此事我还有人证。”
“那人被你打到如斯地步,自然是你要他说什么,他便说什么了。”刘行止嘶吼道。
“陛下,臣的证人,是萧叙白萧大人。”
沈让掷地有声,几乎是嘲笑一般看向刘行止的脸,道:“萧大人是丞相大人的爱徒,若非丞相大人太过逾矩,萧大人绝不忍揭发丞相大人的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