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羡只觉头疼得厉害, 连站都有些站不稳。
还是那女子率先看见了云羡, 顾不得衣衫不整, 跌跌撞撞的跑过来, 一猛子跪倒在她面前,从大氅中伸出条白净的胳膊来,攥着云羡的裙裾, 哭喊道:“姐姐,求姐姐给我做主啊!”
云羡一惊,酒顿时醒了三分, 她迷蒙着一双眼低头看去,只见那女子的脸渐渐清晰起来。
“刘念?”云羡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是没来吗?
刘念点点头,缩在大氅里哭着,肩头不停的耸动着,道:“我本是一时贪玩,便扮作丫鬟跟了来,谁知表哥喝醉了酒,竟……”
刘子宁不知何时赶了进来,拽着刘念死活把她拉起来,冷哼一声,道:“你求她做什么?她和徐思温倒更近些,哪里还记得有你这个妹妹?”
刘念顺势哭着靠在刘子宁肩头,捂着脸道:“哥哥,我已然是没脸了,你不必管我,便由着我去死罢!”
刘子宁偏头看着徐思温,恨道:“徐思温做下这种龌龊事,便是押,我也押着他娶了你!”
云羡自是不信徐思温会酒后失德至此,可众口铄金,只怕不到明日,徐思温与刘念的事便会传遍京城,到时碍于两家的脸面,徐思温便是再不愿,也得娶了她。
她正想着,便听徐慈心拉着徐夫人哭道:“此事的确是阿念顽皮,她着了丫鬟装束,想来思温是弄错了……可如今事已至此,嫂嫂也是从小看阿念长大的,只盼着哥哥、嫂嫂顾念着这点子情分,做主让阿念嫁入府里罢。”
徐夫人为难的看了徐思温一眼,又看向徐慈心,道:“慈心,此事还未查明,如今便谈及嫁娶之事,只怕太早了。”
“嫂嫂怎能如此说?这生米都煮成了熟饭,还有什么可查的?思温是男子,自然不怕,可我们家阿念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你让她怎么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