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流放即便在大楚也是极少见的,这一去路途遥远,虽不是死罪,也差不多了。若是侥幸活下来,只怕也要剥层皮。
这三个女子都是高官之妻,从来都是养尊处优的,只怕是遭不住。
宾客们皆在心底感叹着,却大气都不敢出,只静静看着。
崔言大着胆子,道:“不知贱内所犯何事?还请陛下开恩哪!”
容洵冷嗤一声,道:“崔大人倒是个重情重义的,你既心疼爱妻,不若你同她换换?”
“这……”崔言深深的低下头去,道:“臣失言,还请陛下恕罪!”
他的妻子本来存了一线希望,如今一见,只觉心头一空,绝望到了极点,忍不住的恸哭起来。
其余两个女子一听,也都哭号着,骂自己的丈夫无情无义,不算男人。
沈让唯恐惊扰了容洵,冲着皇城司的人比划了一下,他们便捂住了那三个女子的嘴,饶是她们天大的本事,也哭不出来了。
福王是容洵的皇叔,常年驻扎在边境的,为了给容洵过寿才特意赶了回来,他皱着眉,道:“陛下,今日是陛下的寿辰,如此行事,是否不吉?”
容洵浑不在意的笑笑,道:“皇叔思虑的是,朕也是顾及这个,才没让人将她们杖毙,也好多积些福德。”
福王怔了怔,颇有些无奈的回道:“陛下宅心仁厚,实乃大楚之福。”
容洵知他说的是反话,也并不恼,只看向刘行止,声调一沉,道:“丞相起身罢,朕福薄,此生有皇后一人,便足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