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瑞手上一顿,忙将那奏折捧上去,道:“是,奴才这就找人新誊写一份。”

“也不必誊了。”容洵说着,将那奏折接过来,很自然的打开看着,全然没有嫌弃它已经脏了。

福瑞暗自惊叹,却也不敢多言,只静静的候在一旁。

不多时候,便有人来禀,说是昭阳公主到了。

“阿姐这时候来做什么?”也不怕淋了雨。

福瑞已殷勤的命人奉了姜茶来,道:“许是殿下有什么要紧事呢。”

要紧事?他不信。

容洵抬了抬眼,只见昭阳公主身姿婀娜的走了进来,很快便出现在了他近前。

她身上并未淋湿,只是头发上有些水汽,微小的水珠凝在发丝上,晶亮亮的。

福瑞扶了她坐下,又捧了姜茶给她,道:“殿下暖暖身子。”

昭阳公主笑着喝了一口,道:“我哪里这样娇气了?这么点子雨,根本不算什么。从前父皇在的时候,倾盆大雨我和陛下也跪过的。”

她正说的起劲,见容洵看了她一眼,忙改了口,道:“福瑞有心了。”

福瑞笑笑,道:“殿下有日子没进宫里来了。”

昭阳公主道:“我忙着收拾公主府呢,等重山回来,便可舒舒服服的住下来了。”

她说着,斜睨着容洵的眼色,道:“陛下,重山这次回京祭祖,是不是就能不走了?”

容洵轻轻放下笔,垂眸将案几上的茶盏端起来,道:“朕从未拘着纪重山,只要他想回来,随时都可留在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