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一思忖,爽声道:“那这古砚便当作是你入的股,以后每年年底给你分红利,可好?”

徐思温一手枕在脑后,一手举着茶盏吃着,斜睨着她,笑道:“你这丫头是打起了细水长流的算盘呐?只怕用不了多久,永平侯府都给你搬空咯。”

云羡抿唇笑道:“薅羊毛也不能逮着一只薅,这道理我懂。你若是得空,便陪我去收收货,若是不得空,便只躺着收利息便是了。”

徐思温坐起身来,墨发如同日月光华,倾泻在鸦青色缂丝云纹的衣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流恣意,道:“我是京城里一等一的闲散人,自是有空的。你何时去收货?你若是不嫌我眼拙,我倒愿意去瞧瞧。”

“不嫌弃不嫌弃。”

云羡眼睛都笑得弯了起来,似徐思温这样富贵窝里长大的公子,见过好东西比她吃过的米还多,有他帮着把关,她也放心多了。

正说着,云羡猛然想起一事,她从袖袋里取出张纸来,放在徐思温面前,道:“你见过这样的东西吗?”

“这是……”徐思温俯身看着。

“七彩琉璃宝盒。”云羡道。

徐思温容貌清俊,天生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无端便带着三分笑意,云羡亦是难得的美人,只略施粉黛,便氤氲流光。

两人站在一处,宛如画卷。

门口闪过一个黑影,云羡眯了眯眼,还未看清,那人已然不见了。

云羡站起身来,正要出去瞧瞧,便听得徐思温犹疑不决的声音。

“这东西我似乎是见过的,可何时见过、在哪见过却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