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按时间算,这位靖安王也差不多该回他的北疆去了。
隰华只当是今天碰巧遇见了,便示意宫人停下来。
他看向赵时泽,北疆地处偏僻,是个长年苦寒之地。
因此这位靖安王的长相并不是京中追捧的翩翩公子类型,而是更为硬朗粗犷一些。
在隰华观察赵时泽的时候,赵时泽也在看他。
其实按照赵时泽本来的想法,他肯定要对这个病太子嘲讽一番的。
只是在见到这位太子殿下的时候,赵时泽那些话又突然说不出来了。
他来京城这么多天,也见过不少的世家公子、贵女。
只是在赵时泽看来,这些人一个个全都矫情的很,一点也没有北疆的豪迈之气。
唯一一个让赵时泽觉得还能入眼的,就是林梵清了。
只是太子殿下给人的感觉和林梵清是截然不同的。
林梵清虽然看着文弱,但是身上自有傲骨。
萧萧肃肃,爽朗清举,是真正君子如玉一般的人物。
可是这位太子殿下......
赵时泽看着那张估摸着还没自己巴掌大的脸。
眉眼精致的和画里的人一样,周身都萦绕着一股病弱之气,感觉碰一下就会碎掉。
站在这位太子面前,好像大声说话都变成了一种过错。
赵时泽下意识就挺直了身板,变得束手束脚起来。
他盯着隰华,“你就是太子?”
这话问的十分不合规矩,但是他是靖安王,整个大魏的北面全都靠他来镇守。
因此隰华只是浅浅笑了一下,
“靖安王。”
赵时泽被他笑得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