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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昭其实先前的时候有听景秀在信中写过这事,但再听一遍依然觉得很愤怒。

“宁姐姐该一步不错的让景秀陪在你身边的。”顾昭如是说,“这样,我让春和往后也跟着你,宁姐姐若有事要做,吩咐春和就是,身边总要有一个人守护姐姐安危,以免再出现像那日的情形。”

秦宁忙推拒道:“昭弟将景秀送到我身边,已是帮了我大忙了,再将春和给送来,难为你身边不需要人保护吗?昭弟是皇子,也更容易招人眼,若是昭弟往后有个什么,我会过意不去的。”

顾昭道:“我身边还有旁的暗卫,再者我身为皇子,自幼骑马射箭,虽不说多优秀,但起码可以自保。”

他抬眸,凤眼坚定如斯。

将春和给送到秦宁身边,是为了保护秦宁往后不再有危险,但不代表他会放过从前那些使秦宁遇到危险的人。

秦家二房可恶如斯,李氏故侄更是因贪婪而生出害人之心,他全当是替天行道了。

不过这些顾昭并不打算告诉秦宁,在他的眼中,秦宁虽然很多时候都很坚强,但也不过是故作坚强罢了,她本性里是个很善良的人,大抵并不会支持他以恶报恶。

秦宁见顾昭坚持,也没有再推拒。

“嗯,还有呢?似乎是个姓王的举人。”顾昭又极认真的与秦宁探讨。

秦宁面上现出疑惑,她并不认识什么姓王的举人,但顾昭这样说,显然是有些根据的,到底是哪个人呢?

顾昭只得提醒她道:“是在寒山寺中与你偶遇的,为亡妻祈福的那个举人。”晓得秦宁脑海中都没这个人的记忆,他便放了心。

景秀也真是的,明明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偏还要专门写信告诉他,弄得顾昭好路紧张。

无怪乎顾昭紧张,这位姓王的举人是出了名的好人品,亡妻在为王举人生下一个儿子后去世,他为亡妻独身多年,为女儿不要功名利禄,甘愿做县学中一个小小的先生,与谢文卓可谓是天壤之别。

最重要的是,秦宁与这位王举人都曾经有过一段婚姻,与秦宁或许很能说得上话,无怪乎他会紧张。

秦宁这才想起王举人,只是事隔多日,她已经有些忘记这位王举人是什么模样了,遂道:“若昭弟不说,我大抵已将这人忘了,我对他了解不深,但倘若这人真如昭弟所说的那样,倒确实是个人品上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