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就学聪明了,带了针和毛线过来织。
照顾这个小姑娘很容易,她脑子受了刺激,却和其他那些精神病人不一样。
她不吵也不闹,就安静地自己坐着。
刚把毛衣织了开头,王婶听见门铃声响起,她在乡下生活惯了,没去看猫眼直接开了门。
这小区的安保那么好,她不怕有什么坏人。
“小伙子你找谁啊?诶诶——你这人怎么回事?!我都没让你进来了呢你怎么能私闯民宅,小心我叫物业的保安过来了!”
段昂充耳不闻,大步走了进去。
坐在沙发上,正和萨摩耶玩着球的纪因抬起了头。
小姑娘的眼神空洞,甚至是有些呆滞,他立刻察觉到不对,刚落下没两秒的心又紧紧揪了起来。
“因因,你怎么了?”他在她面前蹲下身,声音温柔,却带着止不住的颤。
纪因不说话,仍然看着他,好半天,眼前少年的五官轮廓和记忆深处的那个人对应上。
她眼睛眨了眨,小声又有点不确定地问:“你是段昂吗?”
段昂震惊,他不敢想象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才让她连他都忘记了。
那一定是很不好的事。
段昂心脏像被剜了一块,呼吸都牵扯着剧烈疼痛
他轻轻摸上她的脸:“是,因因,我是段昂。”
纪因眼眶红了红,这几天的委屈和害怕齐齐涌上心头。
像是受尽了欺负的小孩子终于见到了可以撑腰的人,她双手紧紧搂住他脖子,滚烫的眼泪大滴打滴地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