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他妈偷男人偷到家里了, 真是不知羞耻。”
“他爸更狠呢,直接把人从楼上推了下去, 这是杀人啊!”
坐电梯上楼时,年级大些的老人带着孙子,见到他会拉着孙子的手往后退几步,避之如瘟疫。
仿佛他爸是杀人犯, 他骨子里就沾染了暴戾的基因一样。
段昂假装什么也没看见,沉默地拿手机付了钱。
他拎起两袋购物袋,纪因要去帮忙拎一袋,被他拒绝了:“不用了,我拎得动。”
他拎着两袋子东西走得健步如飞。
纪因只好讪讪地收回手,跟在他后面。
出了底下一层的超市,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纷纷扬扬的,像扯破了的棉絮。
纪因打开伞,胳膊向上抻着,给他和自己撑着。
这里靠着大马路,车辆往来不息,随手就能拦到一辆出租。
他们坐上车,车里开了暖气,暖烘烘的风不断送出来,和窗户外的冰天雪地仿佛两个世界。
纪因几次侧过头去看身边的少年,他下颚紧绷,沉默的模样像一座雕塑。
她张了张嘴,犹豫了半天,又无声地闭上。
车里还有旁人在,有些话就不太方便开口,而且这样的事,她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安慰。
就感觉,任何安慰的话在那样血淋淋的惨痛过往面前,都显得苍白又无力。
超市离家就两站多的路,十分钟不到司机就把车开到了小区。
到了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