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接过圣旨时和阿岫只隔了一层帘子,但是就算只隔了一层帘子,阿岫就都快被对方天生自带的热情给淹没了。
“多谢陛下恩典。”阿岫漫不经心地跪下行礼,余光之中,她感觉到了来自上首的凝视。回到位置往那个方向瞧去时,发现居然是许久未见的君后。君后的眸光之中带着担忧,阿岫浅浅回以一笑。
她当然知道她那便宜妈肯定没安好心,这种政治联姻可不就是把她当工具人。回到位置后,阿岫无聊地摸着卷圣旨的手柄,一直处于神游发呆的状态。
之后女帝说了一下话,阿岫猜测应当是让她好好养病之类的话,阿岫心中轻嗤,这虚情假意真是无趣做作了些。
后续的流程都是歌舞之类的,阿岫也没什么心思看,悄然退场之时,阿诺拦住了她的去路。
阿岫就见他在巴拉巴拉说了一堆话,出于礼貌她又行了一礼,初墨禅也一直未曾理会这吵闹的王子,阿诺有些紧张,他下意识地拉住阿岫的衣袖,说道:“殿下可是嫌弃阿诺粗鄙?”
后知后觉想起阿岫听不见又连连道歉,阿岫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耐下性子说道:“今日宫宴,想必小殿下也累了,不若改日再叙?”
然后阿岫就立马把这小王子给打发走了,之后更是没迈出别院一步。
她出别院的那日是秋猎的最后一日,别院中的枯草也都染上了寒霜,天气已经冷冽了许多。阿岫穿上了厚实的棉服,裹着毛领,还特意做了个裹耳朵的耳夹,把自己团成了个小熊。出门时见到阿诺在守着,大概猜测是告状告到了便宜妈那里,不然不会特意传圣旨让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