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所幸初墨禅是个对阿岫唯命是从的性子,将阿岫稳稳放下之后只垂眸瞧着地面一副等着挨骂的模样。仿佛在说,殿下今日已经骂了我好几次了,不差这一次了。
少年人本就生了一副玉人似的皮相,月光之下白皙的皮肤也染上了一层雪色,睫羽轻颤,红唇微抿,阿岫还没发脾气了,仿佛他先受了委屈。
阿岫满腔的怨气和羞恼无奈最终变成了一声叹息:“罢了罢了。”
她朝着不远处热闹的行宫看了一眼,知晓今晚还有宫宴,虽然她平常是摆设,但是上次的事情之后,该打卡的时候还是得打卡,不然平白无故没了人又要引起她那便宜妈的注意。
初墨禅见阿岫先进了别院,面上委屈的表情早就消失不见,只淡定地继续指挥着随行侍者准备收拾别院,等路过方才那几个嘲笑阿岫的女护卫身边时,似乎想起了什么,对身边的一名沉默侍从说道:“送去杖责五十大板。”
那几名女卫本就不在阿岫身边当值,见到一个小小男子居然敢如此对待她们,心中不服,已经有不明所以地问询究竟为何。
听见几人不服,少年人转身看向被迫跪在地上的女卫,神色幽幽,吐出来的话也没有方才那般温柔无害。
“不敬皇女,原本就当投入刑狱司,二殿下仁善,奴却万万不能如此纵容这些以下犯上的东西。”几个女人跪在地上听见此人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投入刑狱司这种话,都不自觉地抖了起来,即便这少年口中自称为奴,举手投足间却隐隐让人窥见来自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气势。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几个女卫被拖下去时都在求饶,许多小侍君见到此情此景也都不由得瑟瑟发抖。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二殿下身边跟的人哪里听的是二殿下的话,明明做主的是这位曾经初家高高在上的嫡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