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黎只说是恰好有工作没做完所以偶尔加班一次,催促他赶紧回去睡觉,免得醒过来久了就睡不着了。

他困得迷迷瞪瞪,从没多想,喃喃说一句:“那哥哥也早点睡啊,明天早上再说嘛。”就回屋睡觉去了。

等他顶上这个位置,才知道这种废寝忘食的加班可能不太是“偶尔”,什么人也得直接报废。

控诉之后,他又开始讲各种高兴的事情。

讲到兴奋的地方简直要手舞足蹈了,等到话痨也说累了,口干舌燥喝饮料的工夫才发现房间里除了他自己之外,剩下两人都在静静看着他的样子,认真听着他说话。

时舟脸一红,顿时有点不好意思的感觉:“哎,我就随便说说,你俩别这样嘛。”

秦宴城向来淡然而不落声色,抿唇不语只是微微笑了一下。

时黎倒是直接实话实说:“无所谓,宝儿说什么哥哥也爱听,多说说。”

这顿饭一直吃到晚上八点多,但总归是有各回各家的时候,时舟有点舍不得哥哥,但是又不能把他抓来家或者跟着他回家。

果然长大还是有些苦恼的,他隐约记得小时候还因为这个原因而嚎啕大哭,而且谁也哄不好那种——

起因是某一天突然想起来问:“哥哥,为什么爸爸不和他哥哥住一起呀?为什么他不和爷爷住一起?”

他当时上小学,他哥比他大七岁的话计算一下应该也没有成年,只不过一向少年老成,时舟眼里他就是个大人,说话可信度很高,无限趋近于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