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端年猝不及防被打的一个趔趄,直接跌坐在地上,手撑住地的时候被破碎瓷片扎伤,很快洇出鲜血染红洁白大理石瓷砖。

他眼神发直,仿佛没反应过来,又仿佛难以置信郑启居然动手打他。

时舟也跟着怔愣了。

这要不是秦宴城在这里坐镇,郑启只敢打宋端年而不敢动时舟,挨着一巴掌的肯定是时舟。

——这个人渣,他除了会家暴、再之后会当法制咖,玩威胁、囚禁、绑架那一套,他还能干点什么?就算之后表演一个痛改前非、磕头下跪加苦肉计的火葬场大戏,曾经的伤害就消失了吗?

秦宴城适时清了清嗓子:“时舟,该走了。”

时舟从怔愣中缓过神,他想去扶起宋端年,但对于心思敏感且自尊心很强的宋端年来说,以时舟现在所处的尴尬位置这么表示同情怜悯,那只是假惺惺的再次反复侮辱他。

时舟心一横,那老子干脆就坏人做到底,烧糊了你们俩之间的红线,今天非得让这个混蛋孤独终老!

可惜这次郑启已经对时舟的开口十分警惕,时舟刚清清嗓子:“阿启,你——”

“你他妈闭嘴!!”郑启崩溃狂怒,迅速打断他。

于是时舟一手一个巨大的行李箱,一边哭一边十分悲痛地转身就跑。

还在门口被卡了一下,险些笑出声来破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