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按住时舟夹菜上瘾的手,低声说:“行了,你去要杯温水给我。”
时舟见秦宴城拿出药盒来,又见他的脸色一点点苍白下去,于是小声问:“怎么了?你胃不舒服吗?”
秦宴城咬着牙,下颌线紧绷抿唇不语,时舟见他这一阵快难受的说不出话了,立即起身去找服务员了。
方才两人的亲昵举动,什么夹菜、聊天之类的,这些都被众人看在眼里。
非同寻常,实在是太非同寻常了。
稍微了解秦宴城的人都知道,往他碗里夹一筷子菜的话,整碗饭他都应当不会再吃了,没直接扣在对方脑袋上只能感谢他骨子里的良好修养让他通常不这么粗鲁。果然换了人就是不一样,双标还是秦先生最双标。
郑启目睹全程,实在不知道时舟到底什么时候和秦宴城认识的,又什么时候发展到这一步,只觉得心里怪异,十分不得劲,就像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吞不下也吐不出的别扭,却又偏偏说不出来。
——时舟只是个廉价的替代品,他不想要了的垃圾,爱和谁在一起都无所谓,但对方为什么偏偏是秦宴城!
秦宴城是什么人,从少年时就永远矜傲而高高在上,只能仰视的人。郑启仍然记得清楚,当年自己第一次鼓起勇气搭讪,秦宴城正坐在后台准备上台发言,他转头淡淡看着结结巴巴地郑启僵硬没话找话的样子,“嗯”了一声,就再无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