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珍娘也道:“那日夜探丘宅,若不是三妹在场,我们不知得乱成什么样子。”
秦二娘道:“还有上回三妹被牙婆拐卖,在那样的情形里都能想法子得到救助,可见如爹所说,遇事冷静沉稳,胆大心细,若没有点心智,岂能有现在的团聚?”
秦大娘则抿嘴笑,她自然不会说当初自家三妹怂恿她与贺亦岚私换信物挣来了这段好姻缘。
若没有她的鼓励与说服,她是决计不会冒丢名节这个巨大风险的。
庆幸的是她勇敢地跨出了不成体统的那一步,贺亦岚也跨出了忤逆的那一步,才成就了这段不可能促成的姻缘。
这些都是需要胆大心细去谋划的,哪能凭着一腔意气去莽撞呢。
方氏听到她们的夸赞,像从未见过秦宛如似的,“你们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呢?”
秦老夫人也道:“我也听不懂。”
众人皆笑了起来。
秦致坤道:“提起中秋那茬,我今儿倒听说了一件事儿,前阵子抓了一窝牙婆贩子,京兆府直接就杀了,有十多个呢。”
秦老夫人恨恨道:“杀得好!”
方氏也咬牙道:“这种人专做拐卖之事,得坏多少个家庭,该杀。”
一提到人贩子,众人不由得想起那晚的痛苦经历,全都是咬牙切齿,憎恨不已。
而间接将那帮人送上黄泉路的王简并没有他们那般真情实感,京兆府这般快速果决,还不是仗着他是王宴安的身份。
只要有权力握在手里,干任何事情都会变得简单。
王简在书房里把窦维灵牌前腐坏的糖换了,放了两枚铜板上去,一本正经道:“老师,明儿梁王约我去打牌,我跟父亲说了,他允了,让我多跟他们走动。”
似想起了什么,他忽地抿嘴笑了起来,一张脸艳得要命,“我得多赢那老儿几个铜板,这样他不服气下回还得来找我。”
“郎君,热水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