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疼得浑身一抽。
“上次那种药我看你用着还挺好,不知道对孕夫的效果如何,你要不要试试?”
顾见礼笑眯眯地说完,看见江叙露出惊惧交加的表情,“你明明说过,只要我……我听你的话,就、就不会给我用那个……”
“你就没听过一句话?‘Alpha在床上的话都不可信’,虽然我们没上过床,不过这可是我们的婚房啊,阿叙。”他笑道,“你怎么会信我的话呢?”
顾见礼先天不足,在方面即使有心也无力,所以他特别喜欢把江叙的欲/念勾起来,然后看着自己的夫人独自痛苦到发疯。有时候,顾见礼甚至会找来一些养着用的Alpha,让他们释放信息素勾引江叙,却不让他们碰他。
像是在沙漠远行者面前放一杯喝不到的水那样恶劣。
顾见礼要求江叙每次离开房间时都尽职尽责地扮演一个“温柔贤淑,被丈夫深爱着的豪门夫人”形象,这样就会在下一次折磨他时稍稍对他好一些。于是江叙从未和人提起过自己在“婚房”里过的是什么日子,甚至为了掩藏顾见礼生气时对他加诸的暴力行为,他还会在公共区域按对方的喜好穿上华丽而繁复的裙装掩盖身上的伤。
就像一条巴普洛夫的狗。
他觉得自己够乖了,然而生活并没有变得好一点。
孕期使用那种药效猛烈尚在研发期的新药,怎么想都很不安全,这次不是他一个人,或许是因为怀孕时身上的Omega激素发生了变化,想到肚子里尚没有多少存在感的孩子,他终于鼓起了一点勇气,想方设法给顾锐房里送了张纸条。
嫁入顾家之后,他跟这个沉默寡言的“小叔子”几乎没说过话,然而一次宴会,顾锐主动在他面前卸下了伪装。
当时江叙还算自由,趁开宴前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看着后院的玫瑰花吹风,顾锐找到了他,提起了那个标记。那一刻,江叙三观都崩塌了,他不知道顾锐用了什么手段才能伪装得这么天衣无缝,对方气场太强,他连提问的勇气都没有。
知道太多秘密的人没有好下场,除非这个人还有用。
而他对顾锐的唯一用处,就是他是个漂亮的Omega。
——也许还有信息素很香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