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两人交谈太吵,前方右侧靠窗第一排的女士咳嗽了两声。

蒋星皱起眉:“安静。”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攻击者变本加厉,“只是个名字而已……”

女士烦躁啧声。

蒋星不得不睁开眼,厌烦地看向他。

攻击者见他理会自己,兴奋地笑起来,露出那口雪白尖锐的牙。

蒋星一瞬间有些毛骨悚然。

他的笑……是如此单纯,就像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被奖励了糖果,上一秒还在哭,下一秒就笑逐颜开。

不,不像小朋友,更像狗。

流浪狗,突然被人赏了块不要的骨头。

他的喜悦更加野蛮、直白。

女士掀开毛毯和眼罩,黑着脸走进洗手间。

头等舱隔门打开,攻击者快速擦去脸上的血迹。黑衣服很适合掩盖脏污。

乘务员带着医疗包过来,轻声道:“蒋先生,您受伤了?”

“嗯,被杂志割了一下。”蒋星接过医疗包,“谢谢。”

比较而言,他对乘务员的态度好得出奇。

乘务员没看到男人手中的餐刀,先是温和询问:“这位先生,请问你的座位号是?”

他说:“3A。”

是蒋星坐的位置。

这趟航班的头等舱只坐了两个人,一个是那位女士,另一个就是蒋星。

乘务员保持着得体地笑容:“我能看一下您的登机牌吗?”

他沉着脸,缓缓摇头。

蒋星看见他拿刀的手藏回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