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星耳朵发热,仓惶后退。

“我不是年轻人了。”他动作太过幼稚,引得戴鹏清轻笑,“中年人往往很有耐心。”

蒋星咬了咬唇,眼眶发热。

为什么他会遇到这种事。

戴鹏清不再逼他,解锁车门:“周末见。”

蒋星逃跑的动作僵住,戴鹏清的身份让他绝没有机会避而不见。

车门关闭,戴鹏清的脸色阴沉下来,接起电话:“第二轮结果如何?”

助理战战兢兢:“不好,第三轮我们可能把握不住了。”

“对方很清楚我们的底线,公司有内鬼,”助理道,“您……打听到消息了吗?”

戴鹏清捏弯了香烟,“继续,价格可以再往下降。”

助理:“可成本……”

“不用管成本,”戴鹏清提高音量,“这是第一单,必须拿下。”

他挂断电话,深吸了两口气。

蒋星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大概回了宿舍。

玫瑰遗落在座位上,少年特意没有带走。

主人不要它,戴鹏清随手把花扔出窗外。昂贵珍稀的玫瑰混在肮脏垃圾堆中,像是污秽中唯一的亮色。

然而蒋星没能顺利回寝室。

他一下车就低着头走路,在经过寂静步道时突然听见有人叫他。

“蒋星。”

蒋星循声望去,惊讶地睁大眼:“柳恪?你怎么在这里?”

路灯昏暗,即便如此也能看见柳恪眼底大片的青黑,他下巴上冒了胡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