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好对付的。”萧栖迟匆匆敷衍了一句裴煜的事,目光反倒在他面上流连,紧着便奇道:“上云,你比以前爱笑了,性子好像也开朗了很多。”
“有吗?”许上云佯装惊奇的挑眉,复又低头抿了一口羹汤,方才道:“我本来就是这样,殿下以前没空看我罢了。”
他幼时确实是比较开朗的性子,但后来,在她身边做侍卫没多久,那些琐碎的事发生后,他学会了低调,也懂得了在宫中当差,要藏起一些真实的东西。
萧栖迟听罢笑道:“哥哥,我以前真是一叶障目,竟没早些看到你的好。”曾以为裴煜张扬耀眼,如今看来,许上云才是真的心中有光。说着,她目光愈发在他面上流连。
许上云闻言,捏着勺柄,在羹汤中轻搅,动作越来越缓。这些日子,她常说喜欢他,说以前没发现他的好。但是有些事,他终归是没有跟她说过。
念及此,许上云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看她,只望着羹汤,似随意般笑问道:“若殿下有一天发现,我并没有那么好呢?”
说着,他复又舀了一勺羹汤,目光似无意的从萧栖迟面上扫过,眼底还是有些许担忧。
萧栖迟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觉一股不安从心底袭来,眼里当即便漫上一层惊惧,忙问道:“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说,你并没有像我以为的那么喜欢我吗?还是说你以后就不对我好了?”
此话一出,许上云险些被羹汤呛住,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萧栖迟怒巴巴的看着他,在她眼里,他不好,只有不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