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年看到她的动作,伸手一摸包子:“哎,竟然凉了,你身体不舒服不能吃冷的,没关系,我们去食堂,这个我吃。”
姜映雪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一起去食堂。
一顿早餐的时间,她差点被一番心意整垮的心态又调整了回来,听到沈冰年又说要带她去医院,道:“我身体没事,你一会儿有空吗,我有话跟你说。”
“有空啊,昨天听范教练说你身体不好,我就直接请假了,今天一整天都陪你。”
姜映雪就又觉得心里难受了。她从来没有哪一天像今天这样痛苦过,只觉得比当年第一到爸妈要离婚时,心痛得更厉害。
其他人都去了操场晨练,范教练看到他们向冰场走去,没有阻拦,她心里清楚他们即将开始的谈话内容。
冰场里没有其他人,空旷而安静,姜映雪本来没想上冰的,但她实在太难过了,几乎是稍一放松紧绷的神经,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她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碰到什么事情,就到冰上来躲避,为了顺利把她要说的话说完,换上了冰鞋,踏上冰面。
沈冰年眼睁睁看着她在教练眼皮子底下翘了晨练,跑来冰场滑冰,无奈又带点纵容地摇摇头,也跟着换上冰鞋,紧跟着她开始滑冰。
他们一前一后地绕着冰面最外层滑过,假如有人看到,一定会感慨他们动作的高度一致,连滑行轨迹都分毫不差,像两颗在同一轨道上的行星。
不知滑了多少圈,姜映雪终于停下来,沈冰年一转方向,滑到了她面前,正对着她停下,嘴角带着点扬起的弧度:“十三圈,说吧,要跟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