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周嘉阳从来不管他俩,接广告要有领导签字才可以,这个事情我根本没听过。”时漠赤红着眼睛转过来。
冬奥会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精心培养了那么多年的选手生死未卜地躺在抢救室,这件事不是他第一次经历,却比第一次更崩溃,因为这两次性质不同,叶文枫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你们现在的心情我完全理解,我们公司也非常愧疚,大家谁都没有料到广告牌会掉下来,但是他们来拍广告,确实是经过你们一个教练同意的,不然他们兄妹也出不来啊?”
“他们今天出来,是找我开了请假条,说学校有事。”范敏禾道,“要真有人同意,还用得着说谎?”
“你们不信,可以找那个教练过来对峙,叶文棠也说教练们都是同意的,我们不推卸责任,但该说的还是要说清楚……”
周教练回A城去了,不在这边,姜映雪大概听懂了前因后果,帮教练说话:“不是这样的,当时是他们来找我,周教练同意我接,但是我拒绝了,教练当然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他不是一直只管我和沈冰年的吗?”
男人终于听明白了,那位周教练的同意,对象仅限于姜映雪和沈冰年,如果是其他选手,需要其他教练和领导的同意,可叶文棠跟他说队里都同意,实则他们教练根本不知道这回事,请假理由都是编的!
他对叶文棠产生了不满,但现在人家哥哥还在抢救,他更理亏,忍了下来,没再说话。
他忍了,范敏禾却忍不了,指着叶文棠点了半天。她也许是想要呵斥,却难过得话都说不出,眼泪如蜿蜒不绝的线条,不住往下掉。
盼了多少年,从自己,到周嘉阳,一次次希望,一次次破灭,终于又等到叶文枫这一对,这是冰舞选手离冬奥会最近的一次,上天却像是跟她开玩笑一般,突然降临了一场灾难。
此时医生发出了一张病危通知书,护士匆忙跑出去,向血库中心申请调配更多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