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雪被拉着走,还回头看教练,对他喊:“教练, 你的头发又该剪啦。”
蓬松的头发都到肩了,再长可以扎起来了!
……
周嘉阳重新走进冰场,范敏禾说晚上想跟他一起吃顿饭,去外面吃,他以为只有他们两个人,便同意了,谁知到了地方,时漠和陈书维也在。
他当即便转头要走,范敏禾才发出一个“哎”字,时漠比她更快地说:“都过去多少年了,那点事情还不能放下吗?”
包厢里的人能看到他停住了脚步,看到他平稳不动的背影,但他们无法通过这个背影,推测此刻的周嘉阳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时漠又说:“看到你带了两个学员,又去了花滑中心,还以为你已经想开了。都是成年人了,别那么幼稚行吗?”他看了眼范敏禾,她就过去拉周嘉阳。他到底没反抗,还是坐了下来。
因为他说得对,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
八年时光,足以让无忧无虑的小孩儿长成青春靓丽的少年少女,也足以让一个刚烈的年轻人变成一个邋遢不羁的男人。八年,他几乎要完全变成另一个人,变化大得天翻地覆,但有的人却永远停留在八年前,保持八年前的模样,永远年轻,永不改变。
“去年看到你,差点认不出来。”时漠在可乐和白酒之间游移,“喝点什么?”
周嘉阳没回话,掏了根烟叼着,翘起二郎腿,见所有人都不说话看着他,才道:“哦,可乐。”也不去管时漠给他倒可乐,自顾自地点上烟,一缕薄烟袅袅上升,盘旋在包厢里。
氛围便有些沉重,陈书维主动热场:“小周,这么多年没见,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