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知面无表情地说:“汲取养分。”
鸣珂:……?
她后退一步,低头往下,这才看见萧君知踩在一个小土堆上——
正是白天沈小晏含泪“葬父”的地方。
她心中涌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问:“你是谁?”
萧君知定定看着她,黑眸深深,薄唇动了一下,“蔓。”
鸣珂:???
她看了眼萧君知脚下的土堆,再看眼扎在土堆上“汲取养分”“自由生长”的男人,忍不住也学着沈小晏,揉了把脸,喃喃:“我一定是出现幻觉了吧。”
原来陆奚辛说他有病不假,他是真的有大病。
白天种下一根藤蔓,夜晚收获一个剑尊?
她一定是在做梦吧。
她表情恍惚地转身,想往屋里走,让蔓兄在这里继续自由生长。走了几步,忽而想到什么,扭头说道:“你不是蔓。”
萧君知:“我是。”
鸣珂:“蔓是不穿衣服的。”
萧君知愣住了,长睫蝶翼般颤动,不太清醒的模样。
鸣珂悄悄从袖子里摸出块留影石,合理推断,“你穿着衣服,所以你不是蔓。”
青年拧眉,似乎在做艰难抉择,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衣带上。
突然,他眸光一凛,猛地抽出长剑,剑光像片冰冷的月华,在院中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