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道:“这不好吧?冯璧书这手经得起路途颠簸么?”
阿渡附耳过来道:“罗神医在他手上用了新的针法和药方,虽不能恢复到从前,也不能握刀……但是可以用别的武器了……”
我一惊,他立刻撤开一步,笑嘻嘻道:“而且我现在是个小财主了,我要找最稳的马车,最软的垫子,让他舒舒服服、大大方方地一路和我去那小无相山……”
自从冯璧书做出牺牲,阿渡看清自己的爱恨之后,他俩倒是蜜里调油,成天腻在一起,两个人和一个人似的,看着我好生羡慕,心想着以后若能和仇炼争也这样甜甜蜜蜜就好了。
送走了阿渡,我们便在隔壁城镇休养了足足半月,这期间亮明哥和毛毛仇在明面上仍保持着不和,可在暗中来往十分频繁,甚至比我还频繁了些,他们日夜不停地商议了许多联盟之事,还会见了一些小帮派的首领,倒叫我觉得快慰。我这一个月,也是日日安睡,几乎再未梦到那噩梦的后续,我心里只觉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去,只是有一件事还是让我担心,像根刺儿似的扎我心口,说不出的别扭。
我也记得毛毛仇说过,他和他的师父会定期见面,算算日子,他也很快就要去见他那师父了。
到时他若问出来了真相,以他的性情,到底会闹成个如何烈火喷油的情形?若是问不出什么,接下来我又该如何?
我在广泛的甜蜜与隐约的担忧中度过了接下来的几日,却没想到我没见到别人,却是阿渡和冯璧书回来了。
阿渡风尘仆仆地从小无相山回来,第一个就来找我,饭都没吃好,我心知出事儿了,赶紧抓着他的手问:“你怎这么快回来了?高悠悠呢?”
阿渡却目光定定道:“小无相山那边确实出了大事儿,我可以先给你说一个好消息,也可以先说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