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遥遥地看着我们。
不靠近,也不离太远。
他停在这个距离不过来,是听不到我们对话的,也算是尊重了私隐。可听不到归听不到,他无论如何都要远远等着,大概是因为一些微妙的担心与警惕。
我叹了口气,对着高悠悠道:“他都来了,你还是快些说吧。”
高悠悠看着前方的仇炼争,唇角似乎扬了几分,但又迅速沉下去。
“不管你是因为什么理由,我不希望你把我们三人过去的事儿说与别人听。”
他口气还算正常,应该没有生气,我就松了口气,看向他道:
“你这么要求我,是觉得以前的事儿说出去不光彩、很丢人?”
掏粪掏了两年,我以为你都看开了,原来还是知道要面子的?
“不是不光彩,也没什么丢人。”
高悠悠仰起面无表情的脸蛋,口气无情无绪无波澜。
“过去发生的一切,我并不悔,但也不以它们为傲。”
我道:“哦?”
高悠悠道:“杨决翻案之后,我也曾想过,当时我若把他交给封青衫,或许是符合公法,但也可能会让一个无辜的人……在牢狱里多受许多折磨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