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真是个穿穿,他肯定懂得我在说什么。
老七道:“是2019年来的。”
我一惊:“居然是疫情之前过来的?我是2021年。”
老七疑惑道:“疫情之前?”
这家伙居然在大疫情时代之前就穿了,没能目睹疫情中的人间乱象,也不知道该说他是幸运还是不幸了。我就把疫情在2020年初的爆发和那之后的种种巨大变化和他简单一说,把他听得一愣一愣,他好像完全无法想象现代地球上还能产生这种末世一样的全球性灾难。
要这么比较,他这个疫情时代之前的人,和我这个疫情时代中的人一比,倒像是个古代人了。
老七听完,又道:“我来这儿大约也有五年了,你呢?”
我羡慕道:“你穿得比我早,到的却比我晚啊,我来这儿都八年了。”
要这么说,好像又是我比他经营适应得更深一些。
老七笑道:“没想到,我是真的没想到,我不过是来听一会儿书,居然还能发现一个地球来的老乡。”
他越说越想笑,越笑越显得有人味儿多了,我也被他身上的气息所感染,咱们俩个之前还显得生疏防备的人,此刻只顾着勾肩搭背,在房间里谈天说地、交换了许多人生情报。
比如我跟着公交车一起坠入水中,在昏迷中直接溺死过去,在这辈子都和水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回想起来颇为玄异。
老七上辈子就死得比较搞笑和粗暴。
他是在跳郑多燕减肥操的时候,遇到一道闪电劈了院子里的树,被树给砸在脑袋上,当场去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