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退出的一瞬间,这“景山客栈”的大堂几乎是瞬间倒塌,郭暖律和高悠悠也一齐退了出来,一个身似黑云泼墨,一个犹如白鹭冲天,反正各有各的优雅姿态,落地之后,也不觉累,继续一指头对一剑锋,打着打着就到了隔壁杨柳树下。
【仇炼争忍不住凑近一问,拉了拉我的衣服角:“你能不能讲讲他们打斗的具体招式啊?”
阿渡也是眼前一亮:“对啊对啊,难得俩个高手打架,你怎不说详细点儿?好小唐,快给我们开开眼!”
我横了阿渡一眼,然后轻轻地把毛毛仇的爪子给卸下来,淡淡道:“他们当时打得太快了,很难说得具体。”
这俩活宝还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想干啥?
毛毛仇目光灼热,面部距离无限拉近,恨不得贴到我的眼睫毛下面去听,显然是被这拆迁办般的一战酝起十分的好胜心,而阿渡眼里亮光和亿千瓦的电灯泡似的闪,可见战意也被撩得不轻,都快要溢出来了。
我若是再把这一招一式说得透彻清晰,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憋不住战斗欲,追书追到一半跑去找人打架?
这个时候就要古龙风。
就要虚写就要意识流!】
郭暖律这一曲水剑下去,如流水飘零、微风漾开,带着一种谁也说不尽的曲致缠绵。
可威力却很猛。
仿佛有看不见的空气剪刀,冲冲烈烈地从数个方向剪切着高悠悠的身形,使他袖口肩膀与手臂上都撕开了衣角,漫天白如鹅毛、软似轻雪的衣料,沾着几点微不可查的血滴,在飞飞扬扬中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