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仇炼争就笑了。
肩头为之耸动,眉头被浪头漾开。
他得意地像是做成了一件大事儿。
我俩都靠近了几分,他躺在我的发丝上,我也躺在他的发丝上,彼此间的距离接近为负,四目相对之间,竟是我在经历遭遇战、做噩梦、发低烧之后,难得的安宁与平静的一刻了。
很安心啊。
因为有他。
不要去想过去,不要去想未来,就安安心心地享受这么一刻吧。
总有种感觉,这种时刻不会太多。
我看着他,小声唤道:“仇炼争。”
声音小得像是怕吵醒了什么人似的。
仇炼争倒是轻轻柔柔地应了一声:“嗯?”
难得他这般顺毛,我忍不住笑道:“你说你这名字,怎么这么念起来这么别扭、烫嘴呢?简直和你的性子一样拧。”
还是毛毛仇简单、好记。
仇炼争道:“你的本名倒是不别扭了,可是太规矩古板了,你那些假身份的名字都比你的本名更胆大、更有新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