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阿渡的身世,冯璧书本就横眉怒目、委屈而愤慨。
再听阿渡问自己为何委屈,冯璧书整个人简直就要皱巴巴成一团了。
夕阳洒在田间,寸寸野蛮生长的方田,对上无暇而洒的夕光,是一种酡红色的景象,这风光本可使一个人怦然心动。
可却入不了冯璧书的眼。
他眼都未曾抬一抬。
根本不看那田野。
他委屈在阿渡的委屈里,呼吸在阿渡的呼吸里,眼前这一番美景再如何祥和温宁,也与他无关。
阿渡忍不住问:“你在替我觉得委屈、愤怒?”
他又道:“可是,我们认识才不到一天。”
冯璧书沉着脸不说话,阿渡又道:“说老实话,你和我就连朋友都称不上。”
他顿了一顿,皱皱眉:“除非,我以前见过你?”
【钟雁阵奇怪道:“我记得这是他第二次问这话了。”】
冯璧书只正色道:“你这样的故事,任何一个正常人听了,都得生气、愤怒、委屈,你应该和他们说明一切,至少要拿回属于你的那部分东西!”
【小常道:“冯璧书好像也是第二次回避了阿渡的问题?”】
阿渡冷笑道:“我为什么要说?”
冯璧书一愣,怒道:“因为属于你的一切,都叫一个农家孤儿夺走了!”
【仇炼争可看不出奇怪,只重重哼上一声:“不错!他失去的可实在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