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亮明道:“走去哪儿?”
我冷冷道:“按照惯例,这群只是先锋,在胜州附近埋伏杀我的人定不止这十个。与其等他们来杀我,不如我主动去杀他们!”
许亮明笑道:“可你自己也已伤痕累累,你拿什么主动?”
小常听得更糊涂了,而我则听得心头一惊,却见那许亮明指着我身上这瘦不垃圾的一干肉,语气轻松地娓娓道来。
“你从见到我起一直未动,就是不愿被我看出,但你此刻先起一步,脚步已然沉滞如千斤,转踵时动作僵直,你脚跟分明有一处裂伤!”
我眉头一震,他继续道:“你呼吸虚浅带涩,左肺部有一处刺伤!”
“你右腰处有一次刀割伤,牵动了你的骨骼!”
“你背部被人以极大掌力拍过一记!”
连续说了十几句。
别说了。
丁字裤都快被他扒下来了。
越说到后面,小常的脸色,也从惊懵、到释然、到无法言喻的心疼与不解,他睁一双如铜铃般的硕大眼睛看我,责问道:“这一路过来,你为何从不给我看看这些伤口呢?你为何要瞒着我呢?”
因为你大嘴,你婆婆妈妈,你武功不好。
可你是真的关心我啊。
我这些伤口是比较贱的,如果没有人关心它们,它们就不觉得疼了,你若关心起它们,它们马上就觉得疼死了。
比如现在,它们疼得就想找个柱子撞了,想找个钻子把伤口钻了。
而许亮明看着我,我还是皱着眉头。
这次不是装,是因为除了皱眉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许亮明道:“你杀死那七十一个人,或许凭借实力,但也付出了极大代价。”
我横眉:“而你杀死刚刚那十个杀手,也负了不轻的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