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梨再次嗤笑,“一家三口?”
“不是!”田冀恩急切,“她没地方去,我才收留她的。我的妻子永远都只是你。”
楚云梨摆摆手,转身进门,“她要舍得死,就不会活到今日了。你这性子永远也学不会决断,就这样吧!”
田冀恩站在田家大门口,门房和进出的下人都尽量不往他这边看。他心里清楚,这是因为他爹还没发话让他回家。
天色渐晚,田冀恩转身,无意识地在街上转。等他回过神来,已经站在了租住的小院门口。方才妻子的话又在脑中响起:“她要舍得死就不会活到今日了!”
“你这性子永远也学不会决断!”
站了许久,田冀恩才推门进入。方氏还没睡,看到他进门忙迎上前,“如何?”
田冀恩看着她,心情复杂,“管事的事我跟她说了。但给陈兄留药的事情她不答应。”
方氏的眼圈瞬间就红了,“她还在记恨我们吗?”
记恨?
她的话又在脑中响起:“我们一家五口好好的,因为他们,我家不成家。难道我不应该针对?”
顿时,田冀恩对着面前的女人什么话也不想说了。
睡到半夜,田冀恩起身,去存银子的罐子中摸了摸,却只剩下了几个铜板。恍然想起白日里陈律来过,他苦笑一下,没拿那几枚铜板,把罐子的盖子盖了回去。
翌日早上,方氏起身时已经过午,正准备去做饭等田冀恩回来吃,路过桌旁时,余光看到桌上的纸条,写着什么她也不认识。几乎是下意识的,她的心里顿生不好的预感,抓着纸条去了隔壁的秀才家中。